【李丰田】秽/2
瞟见不远处出租车上下来一个眼熟的老头时，我可悲地发现自己在期待一些东西，尽管我还摸不清那东西具体的模样。
我有一段时日没见过他，具体不知多久，我日子过得混沌，是不记天数的。
也没有迎上去找他，因为眼前还有更难缠的。
我遇见的大多数客人都是最常被谈论的那种，中年、背负着车贷房贷、稳定而无指望的工作、嫌老婆无趣，除了大男子主义一无所有的男人。
这种也好应付，毕竟我只是以此谋生，并不在意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人。
最头疼的是认了地头蛇做大哥，借此狐假虎威的。
“美女，我们哥俩一起，你不吃亏。”勾肩搭背的两个人染着和路灯同样颜色的头发，交相辉映，个儿高点的冲我挑眉道。
“对不住啊哥，我真不做两个人的生意。”我起身要进门，他在背后拿起木凳掷在地上，以此增强声势。
“有客人啊，”老头走过来，说出来的话让我又气又乐，“那我等等。”
他蹲下去缩成一团，悠哉地取出根烟，弹走滤嘴、点燃，我对那两人赔笑说，“实在对不住，我今天来事儿了。”
他们自然看得出是在撒谎，怒气莫名转移到老头身上，“瞧不上我们哥俩，不会是为了这个老头吧。”
个儿高的那个一脚踹在他膝盖上，却没引起没什么反应，他只是抬眼瞧了瞧二人，眼皮遮住了一半的瞳仁，然后换个靠墙的地方继续蹲着去了。
对于这些耍威风的人而言，辱骂不是挑衅，沉默才是。
“嘿，叔，还能不能行啊？”见老头不理人，他们相视一眼，哄笑道，“来玩干瞪眼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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